那么他划分成这三个阶段是什么意思呢?他说,在狩猎文明和农耕文明时代,各个国家争夺土地。那个时候大家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争土地。那时候最厉害的人是成吉思汗把所有的国家土地都给占了。因为土地是农耕文明时代最重要的资源,你有了土地就有了其他东西。但是到了科技文明不一样了,游戏规则改了。其实美国如果把加拿大打下来,可能几天就解决了。他们两没什么距离。美国想要占领墨西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但为什么美国不去这么干了,你有没有必要,为什么有必要?大家都知道苹果手机对不对,苹果是美国的公司,但是他虽然是美国的公司,但是他的产品可以卖到全世界。他不需要占领中国,他的产品就可以占领中国。同样你像Facebook,,Facebook是美国最大的互联网企业。我们知道美国有三亿人口,大家知道facebook有多少用户呢?三十亿用户。也就是说,Facebook的美国用户只占了他的十分之一。所以,对美国来讲,他没有必要去占领墨西哥那些国家没有意义,我只要占领你的市场就行,所以大家就能够明白,对市场的争夺是21世纪国家之间竞争的一个最主要的一个体现,所以美国也很清楚,要打垮中国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中国不要再待在这个全球市场体系了,把中国人赶出去。
因为毕竟美国是主导者?奥巴马最初搞ttp,就是为了把中国给甩开自己搞一个新的俱乐部。美国现在发动了对中国的实体清单,就是很多企业美国不能投资也不能供应,尤其是芯片,这实际上就是想把中国从全球市场体系当中给驱赶出去。应该讲,这个战略还是非常对我们有杀伤力的。我们不说别的光芯片这一关,我们中国能不能过去都很难讲。我们中国很重视,那不是你靠重视就能解决的,也不是靠砸钱能解决。他是一个人类历史长期的技术演进的积累,也是人类社会全球高度分工协作的一个积累,世界上最好的芯片设计在美国,世界最好的光刻机在荷兰,现在荷兰就是不卖给中国光刻机,他为什么不卖呢,他就是想赚钱,一个光刻机就一两亿美元。只有美国赚了呗。世界上最好的生产芯片的原材料在日本,世界上最好的芯片的生产线在中国的台湾。所以这个芯片绝对不是你靠志气靠砸钱能解决的问题。当然,我们中国也有我们的底气,我们的底气是来自于我们市场的潜力。毕竟所有人都想赚钱,全世界最能赚钱的依旧是中国,所以说为什么特斯拉一个不能搬到我们中国来,特斯拉前段时间大降价,为什么大降价,因为他确实成本低了,他怎么没有把工厂搬到中国来,不可能这么降价?
中国还是最赚钱的地方,中国拥有全世界最大的生产能力,最完善的生产体系,我们中国在过去的一年对基础设施的超前投入,现在有了很大的这个好处。基本上,全世界没有哪个国家在基础设施方面能够和我们中国相媲美。而且中国还有一点是难以学习的,就是中国的员工,因为中国的员工是世界上最勤劳,最努力的员工。大多国内都来讨论996对不对,这些话题在美国那边他们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无法理解,因为他们有强大的工会,时不时就罢工。那么,中国的这些优势在短时间内很多国家是难以取代的,难以处理的。所以现在虽然有一些企业搬到越南去搬到印度,但是我们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因为越是搬到越南去的可能越是低端的产业啊。
实际上只要我们把中国的市场优势能够发挥好,我们中国还是能够抵挡住住美国这样一个去中国化的意图。我们中央提出了一个双循环战略啊,就是为了应对这样一个大的国际各种力量的变化。双循环要解决什么问题呢?首先大家理解双循环它不是内循环,我们不是不要外循环了,外循环还是要的,只是比重没有那么多了。我们要解决两个问题。第一就是我们的核心技术。如果全球化不出问题,我们中国不需要核心技术,比如说,芯片我们就买美国的芯片,对吧,但是问题是现在别人不卖给你,所以你不搞不行啊,所以我们的核心技术要突破,这也是被逼出来的,也是没有选择的。
第二个就是消费。为什么要特别强调消费呢,马克思对于这个还是很有洞见的。比如说马克思讲的资本主义,他说资本主义早年的危机,它的本质是产能过剩。产能为什会过剩呢?因为消费能力不足,那么消费能力为什么不足呢?因为如果一个社会的分配如果出来问题,那么消费一定会不足,简单的讲就是贫富差距越大,那么这个国家的消费能力就越差,所以消费才是一个国家最大的瓶颈。美国在过去几十年对全球最大的贡献就是他的消费能力,购买能力。我们中国的经济的崛起,靠的就是美国的消费啊。但是现在靠不住了。那怎么办呢?如果没有新的消费这个增量,我们中国的产能过剩解决不了。那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唯一的希望是我们中国自己的消品,这个也不是一个小问题,这个问题和核心技术同样重要。因为如果没有消费,你那么多的汽车卖给谁呢?你那么多的产品卖给谁呢?我们那么多的产能怎么消化,消化不了企业就得倒闭?所以,消费的问题和核心技术的问题对中国来讲都是生死攸关的问题,这也是中央提出双循环想要解决的两个问题啊。所以,千万不能够把双循环理解为内循环,更不能理解为闭关锁国。
我想邓小平,为什么大家都非常尊重他?因为邓小平确实对整个中国的贡献是几百年一遇的啊,因为中国在历史上是一个封闭的国家,大家如果读过这本书,这本书叫《枪炮病菌与钢铁》这本书解释为什么欧洲在近代崛起了,而中国衰落了。他给出的解释就是因为中国是个封闭的帝国,那么这个封闭的帝国在农业时代没有区别。为什么没有分别,大家想想农业时代和科技时代有什么区别呢,这个明朝的农业和清朝的农业和宋朝的农业没有啥区别。所以你封闭了,你也不会落后,因为这个社会是不会变化的。但是到了科技文明时代啊,你别说几百年了啊,你可能两年,落后两年,你都已经没法适应。中国在1978年的时候改革开放,邓小平派了谷牧副总理到欧洲考察考察的结论是,我们至少落后西欧20年。如果现在农业社会,你说我落后西欧两百年也没什么道理。但是在科技时代落后20年,那是一个非常令人震惊的事情。那怎么办呢?所以邓小平提出了改革开放。记得我们中国不缺我们中国历史上搞了很多次的改革,所谓的改革就是变法。王安石变法,张居正变法等等啊。但是,邓小平他的伟大之处不是提出的变法,而是提出了把变法的开放结合起来,简单的来说就是用改革开放来倒逼我们的变法。因为邓小平是有大智慧的,自己关起门来搞改革,搞不成,一旦把国门打开了,你就不用担心改革的问题。
为什么因为出现制度的竞赛,你不改革,你就被别人超过了,你的企业竞争不过别人所以你必须跟着别人学,所以我们提出了开放之后改革的问题自动就解决了啊。所以我们经常讲邓小平打通了中国的任督二脉。邓小平曾经说过,我们现在干的是中国几千年从没有干过的事。这场改革不仅会影响中国,而且会深刻地影响世界,我觉得我们再过去几十年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那么,中国的改革开放绝对不是说已经做完了。实际上,我们现在到了深水区,越往下这个改革开放越难,但是也会更加的重要。我们现在难,难在两个方面,一方面国内面临的阻力会越来大,比如说国企改革怎么改呢?可能国有企业不想改,政府不想改,就是不想放。但是你放到国际市场来看,那别人会觉得你像一个怪物,因为其他国家没有那么多的国有企业。所以,中国的今天能不能够迎难而上,继续推动改革开放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考验。那么最近几个月吧,我叫他们中央做了几件大事,这件大事都是非常重要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已经落地了,叫SEP,今天我们和东南亚国家构成了一个区域的贸易协定,这个SEP呢,他主要其实还是相当于WTO的框架之内的一个贸易和投资协定。这个协定虽然对中国的改革本身的意义不大啊,他很难说倒逼我们的改革。但是在美国和中国打贸易战的背景之下,在全球化逆转的背景之下,这个SEP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
给了中国更大的这个谈判的筹码,这是我们中国的一个大突破。第二个大突破就是TPP,当年孤立中国用的一招就叫TPP,但还没来得及做他就下台了,被特朗普给废掉了啊。所以这是奥巴马最痛心的事情。那么拜登实际上奥巴马的粉丝,所以拜登上来很可能想把这个TPP再重新搞起来。这个时候,拜登还没来得及说话,我们中国就抢先表态了,我们中国有诚意,要加入这个TPP。所以我想中国这时候要抢占一个战略的主动性,TPP的意义比SEP要大得多,为什么呢?因为这个TPP被称为这个21世纪的新规则,他等于是WTO之后新一代的全球化的归宿。这个TPP的涉及中国很很大的难题,比如说国有企业的难题,再比如说涉及到劳工权益的问题。那我们刚才说到中国的996年,在发达国家的不是一个问题,因为有工会劳务可以游行。但中国不行,中国的员工你只能受老板的剥削。那么,这些问题再加入TPP之后都要解决,还有就是数字经济的问题。你加入TPP可以啊。那你想呀。我们中国最大的搜索引擎是什么,百度。那么这么大一个市场为什么不能让谷歌进来呢,万一谷歌一定要进来,一定要进来就意味着要开放,也就是互联网开放,这个难度更大,因为这涉及到的还是有争议的。所以能够表态加入TPP这已经是个突破了,我们过去没有表态,但是能不能加入,那可能后面还有很多的阻碍啊。
第三个就是中欧投资协定,对中国来讲是个惊喜,为什么是个惊喜呢?因为我们知道,欧盟毕竟是一个世界性的力量,全世界只有中国,美国和欧洲三国演义。其他国家都没有没有战略重要性,只有这三个国家,所以中国跟美国打起来,那这时候怎么样,欧盟就成了一个左右平衡的观念层了。至于谁能把欧盟拉去,谁就具有战略主动权。所以拜登说,他上台之后,最多的一个任务就是修复跨大西洋的关系,就是要重新和欧盟成为好哥们,成为好哥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中国。结果中国做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抢在拜登上台之前和欧盟签订了一个这样的协定。那么,这个对于中国在抗衡美国方面应该讲取得了一个重大的突破啊。但是这个还不是板上钉钉,为什么不是板上钉钉呢?因为这个欧洲的议会还没有审议,就是这个谈判谈好了,还得过议会这一关。而且过议会这一关不容易,因为欧盟有很多的国家,要达成一个共识应该也不容易。但是不管怎么样,至少说我们在心理上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慰藉。我们中央在这样一个大的格局将继续推动我们改革开放的一个决心啊。
刚才讲到的这个百年不遇的大变局,讲到了这次的新冠疫情,讲到了美国的去中国化对我们带来的影响。当然我们中国也采取了很多措施。包括我们最近在RCEP、TPP、中欧投资协定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当然最重要的在所有的变量中最重要的变量还是中美关系。中美关系有很多的角度维度,但是本质还是修昔底德陷阱。这个修昔底德陷阱。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美国是老大。中国这个老二已经威胁到了老大,当然他不会甘心的退场。大家记住世界上没有一个帝国会静悄悄的离场,没有的。没有人会甘心的主动的放弃自己的王者荣耀。那么,中美之间这个修昔底德陷阱是规律,也是人性。这个我们应该看到中美之间的一个本质的问题。那为什么讲是一种人性?因为过去,美国看中国是一种同情的眼光,因为他们觉得中国是世界第一人口大国,有很多人生活在贫困当中。那么,今天的中国在很多方面,甚至说已经做到了美国的前列,我们中国的高铁,中国的机场,我们中国的5G。我们中国的这个无现金社会这方面都让美国人望尘莫及。特朗普说的一句话很能代表美国人的心态。你如果去看中国的路啊、桥啊、学校啊,全都是你没见过的。和中国的桥比起来,华盛顿的桥就像小土豆。这个美国人对中国现在简单来讲就是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啊,这个也没什么对错,人性就是如此。
历史上永远不会改变的就是人性。那么中美关系过去一年看到了贸易战,也看到了科技战,以美国的势力为代表对华为的封杀,到了中兴通讯,到了今天早晨又宣布把小米手机也列入了黑名单。但是中美的这些问题都是表象,真正的本质还是为了修昔底德陷阱。美国为了保住老大地位,美国提出的一个词叫遏制战略,什么叫遏制呢?打个形象的比喻中国是个高速前进的车辆,美国就想让这个车停下来,这就叫遏制。他的正常速度没你快,他要把你放慢。你放慢了,你就没有机会超过他。美国众议院的共和党领袖麦康奈尔讲了这么一句话,可能中国人听了会很不舒服。他说,我们要确保未来一个世纪也就21世纪还是美国人的世纪。前些年中国的报纸,铺天盖地讲的都是21世纪是中国的。美国的心情肯定不开心,所以美国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21世纪成为中国的世纪。修昔底德陷阱在历史并不是新鲜事。在历史上发生过很多次了,就是新旧帝国的交替都会出现修昔底德陷阱现象。但是中国、美国的问题比历史上的更加复杂。第一个原因,中国和美国,不仅仅是老大之争,还有一个模式之争。
什么叫模式之争,当时美国人提出了一个华盛顿共识。也就是说,美国人认为这世界上只有一条正确的路,这条路就是美国的道路。如果你按照美国人指明的华盛顿共识这条路走下去,你这个国家就能够变成繁荣富强的现代化国家。这是美国人给世界讲的一个理念,美国人对此深信不疑。但是这个世界,不仅仅是美国这样一个模式,我们中国人创造了一个中国自己的模式,我们这个模式跟美国那边的很不一样,那美国人当然就很不舒服。当中国用这个很不一样的模式现在要超过美国了,那美国人心情简直糟到了极点。所以美国人对中国的这个打压不仅仅是为了争夺老大,他也要保证中国这个模式不能压倒美国模式。第二个不一样和历史的不一样,就是中国和美国处在两个不同的文明体系。亨廷顿把世界分成三大核心文明,第一大核心文明就是以中国为核心的儒家文明。第二个就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海洋文明,第三个就是伊斯兰文明。他认为这三大文明冲突是21世纪世界不稳定的根源。所以,中美之间的问题比历史上的修昔底德陷阱来的要复杂。所以我们领导人在2018年说了一句话,该改的能改的我们坚决改,不该改的不能改,坚决不改。实际上,这就是我们看到的中美关系的复杂性。我们要重新认识美国。
因为我们过去对美国理解比较单纯。过去我们把美国理解成一个世界民主、自由、法治的一个灯塔。一个理想的国家,一个非常文明的、非常人道的国家。我们对美国充满了尊重,充满了向往,把它当成我们的老师。但是美国从来都是两面的。美国有个学者说,美国是个善良的外衣下掩盖其自私的国家利益的艺术大师,这个外衣是什么呢?就是它的自由、民主、人权这样一套价值观。就是我们中国人讲的所谓的普世价值。这就是美国人的外衣,这个外衣对世界是非常有吸引力的,但是外衣仅仅是表面。美国的政治的外交的本质实际上是现实主义。这个现实主义就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就是每个国家的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大家都知道二战,二战的时候德国希特勒发动了闪电战,占领欧洲国家。那按理来说,对希特勒这样一个邪恶的政权,何况美国人大多都是欧洲移民过去。所以美国人于公于私都应该怎样?第一时间向希特勒宣战。但是美国有没有向希特勒宣战呢?没有,为什么没有呢?因为宣战不符合美国人的利益。美国人一边是大西洋,一边是太平洋,美国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卷入战争。美国给双方都可以卖军火。所以美国不参战是对美国的国家利益是最有利的。后来美国参战,不是因为美国的良心发现,而是因为珍珠港被炸,所以它不得不参战了,别人打到你家门口了,你没有办法逃避,所以我们觉得美国这个国家是非常现实的。
很多人认为说华为孟晚舟被抓,肯定是违法了,不违法为什么会抓你呢?因为美国是个法制社会啊,很多很多人的误解,包括很多我很尊重的经济学家。为什么误解了,因为美国确实给他们假象,比如在美国任何人都可以骂总统,那真的是自由的,任何事情都可以通过法院诉讼来保护你的权利,所以美国真的是一个法制的。如果特朗普犯了法,很可能会被关进监狱。美国确实是个法制国家。但是很多人忘了美国的法制有边界,如果你是美国公民,才适用这一套法制。如果你不是公民对付你是不是法制呢?不是,我们举个例子,最近发生的例子,就是荷兰海牙有个战争法庭,这个战略法庭是个国际独立的一个组织。这个组织通过调查认为美国有很多的士兵和很多的军官犯有战争罪。所谓的战争罪就是拿着武器屠杀平民,和对方的士兵作战没问题,但是你不能拿了武器对付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那么这些东西而且有证据为什么因为《危机解密》阿桑奇,他很厉害。通过黑客技术拿到了美国的绝密情报,有录像为证,我们讲就是铁证如山。那如果美国是个法制社会,你的视频、你的官员犯罪,你应该一起交给法庭的审判。
但是美国的反应是威胁这个海牙法院,告诉这些法官你如果再敢调查美国人的事情,我们不仅要收拾你,还收拾你的家属。大家想想这是一个法制的观念吗?这就是一个黑社会老大的观念。所以美国对美国的公民是百分之百的法制,绝对的法制。但是美国在国际社会完全是一种黑社会的游戏规则,绝对没有什么真正的法治理念,法治的精神。所以美国对华为孟晚舟这个司法诉讼只是一个掩盖的手段,它的本质还是弱肉强食的规则。像我们中国,我们觉得孟晚舟是一个冤案,那我们觉得美国人孟晚舟我们能不能抓美国人呢?不能,为什么不能?因为你的实力不如人家。如果中国敢抓一个美国人美国报复就会抓更多的中国人。你的实力就是如此,所以美国人抓中国人,中国人只能抓加拿大人。为什么中国抓加拿大人?因为加拿大实力不如中国。所以在国际政治舞台上,靠的是力量,靠的是实力。那美国现在有个理论,叫进攻性现实主义,这个理论在美国非常重要。所以你现在指责美国人不讲道理,美国人野蛮,没有意义,它的力量比你大就对了。你谴责它没有意义,所以国家必须保持这个军事能力,而且国家永远无法得知其他国家意图。比如我们中国有航空母舰。那我们中国人说我们的航空母舰是为了保家卫国。
我们中国肯定是这么想的,但是东南亚的国家会不会这么想的?不会。东南亚的国家觉得中国搞航空母舰就是来对付东南亚国家的。所以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信任度是很低的。有一个悖论就是一个国家安全,其他国家就永远不安全。我们中国的航母越多,我们中国就觉得越安全,但是其他国家就觉得越不安全。所以这是国际政治的悲剧,那么这个进攻性现实理论,中美之间很有可能发生一个最终靠力量的碰撞来决胜负。美国一个学者叫艾利森,写了一本书叫《注定一战:中美能避免修昔底德陷阱吗?》。艾利森在这本书当中为什么提出注定一战?因为在过去五百年发生过16次像中美之间这样的修昔底德陷阱。其中有12次是通过战争来决胜者。这个概率是75%,所以从历史上来讲,中美之间发生战争的概率是比较高的。但是现在时间站在中国这边,因为中国的经济增速2020年中国是全球唯一一个正增长的主要的经济体。到了2021年,估计中国的优势还是非常明显。所以时间在中国这一边,这句话的意思中国最需要的是忍耐。我们现在千万不要急着说我们中国已经了不起了,我们也不怕了。实际上中国比美国还是有一定差距。美国人也知道中国想学勾践,这个越王勾践的故事不光中国人知道美国人也知道。
那美国人怎么办呢?美国人的策略就是不要给中国人忍耐的机会。所以美国不断的挑起中美间的矛盾,中美间的冲突。因为美国希望你中国打,打的越快越好。如果十年之后再打,那就不好说了。如果今年打明年打对美国是比较有利的。特别是我们看到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加紧在台湾问题上的挑战。本来已经派了高官访台,美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访问台湾,飞机都已经起飞了。但是在华盛顿上空飞了三个小时就回去了,紧急取消了。这背后肯定有很多复杂的博弈。美国对中国共产党员实施的签证协定。一开始美国讨论的方案更激烈。禁止共产党员入境,现在改了一年来一次。所以美国人不断地逼中国,当然中美都不想打。因为中美在朝鲜打过一次是两败俱伤。我们在朝鲜那一次中国死的人比美国多。但是中美间的情况又不一样,因为中国的人口多。所以死的人哪怕是一样的那美国的痛苦会更大,所以美国人也不敢轻易的打仗。但是美国人最希望的是代理人战争。代理人战争是我不打我躲在后面找人帮我打。找印度和台湾,为什么找台湾呢?因为台湾想独立。为什么找印度?因为印度和中国有很大的冲突。
第一,中国和印度都想争夺老大地位。第二,1962年中印战争,印度惨败。所以印度也要报仇。所以最近美国解密文件说美国在几年前就与印度达成了军事联盟的协议。就说优先卖给印度武器,卖给印度武器的目的就是对付中国。所以中美之间在朝鲜、台湾、中印边境、香港、钓鱼岛,这都是热点区域。很容易发生冲突的区域。更重要的是美国这个国家非常好战。美国建国242年,到今年是243年。只有16年没有战争,美国人为什么这么好战呢?因为他的实力强大。特朗普说过这么一句话,“说我们的武器已经达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水平,坦率的讲,我以前从没想过有这样武器,我真正像神祈祷我们永远不会使用这些武器”。这句话的意思,潜台词非常明白,就是美国非常狂妄。他觉得其他国家根本就不堪一击,美国的武器太厉害了。当然,中美之间隔着太平洋,所以直接发生战争的难度也更大。那么到了今天,中国已经没有必要继续韬光养晦,我们原来韬光养晦有利中国争取一个和平的外部环境。但是,当美国已经明确地把中国当成主要的敌人之后。我们继续那就是犯傻,没有任何意义了。你现在韬光养晦骗不了敌人,只会让敌人认为你是软弱可欺。所以今年在抗美援朝七十周年的讲话领导人讲了这么一句话,对待侵略者就得用他们听得懂的语言与他们对话。中国人民已经组织起来了,是惹不得的,如果惹烦了是不好办的。
现在国际上有很多人批评中国是战狼外交,我们有很多外交官,变得越来越像战狼。这个也和中美之间已经撕破脸有关系,因为撕破脸了之后靠韬光养晦靠低调,已经没有太多战略价值了。当然,我们最在意的是中美走向文明。现在这个世界很危险,我们讲历史的偶然性背后都有历史的必然。二十世纪最大的偶然性是什么呢?就是希特勒作为德国的元首,这是历史最大的偶然性,但是大家都要读二战之前的历史,就会发现希特勒的上台很大程度上是必然的,因为当时德国的社会状况、经济状况给希特勒的崛起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土壤。按照历史的逻辑,今天我们的世界走向那个百年未有大变局也不是偶然的。我们今天在很多方面和二战之前都很像。全世界都面临越来越多的债务问题。世界经济疲软,财富差距越来越大。一个新兴的大国就中国正在挑战原来的大国美国。二战前是德国的崛起现在是中国的崛起。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出现民粹主义和民族主义的大流行。那么,一旦民粹主义和民族主义成为全世界的主流历史趋势,那么发生冲突的风险就会大大增加。美国现在有这样一种论调。美国国务院一名官员说“美国国务卿蓬佩奥的团队正在基于和一个完全不同的文明作战的理念制定对华战略,这是美国第一次练了一个强大的非高加索人种的竞争”。也就是说说,美国不仅把中国当成一个对手,而且当成一个来自不同文明的挑战者,而且来自不同人种的挑战。所以很多事情可能不像我们中国人所期待的那么简单。这个文明的冲突我们当然不希望发生,但你不希望发生不代表不会发生。亨廷顿写了本书叫《文明的冲突》。这本书出版五年之后发生了911事件。911事件就是伊斯兰恐怖分子向西方海洋文明发起的正面的进攻。亨廷顿为什么写这样一本书?因为亨廷顿当时目睹了苏联的崛起。在苏联解体之前全世界的主要矛盾就是美苏争霸就是冷战。但是当苏联解体之后,冷战结束了,全世界的矛盾转移了,就是未来的矛盾就来自三大文明之间的冲突。这三大文明就是儒家文明、西方文明、伊斯兰文明。为什么三大文明不能够和谐共处?我们人类没有这种能力吗?亨廷顿认为很难,为什么呢?他用了三个关键词,西方文明傲慢,西方文明不仅强大而且有优越感。西方文明认为它代表的是世界的一个最高的,最高级的一种文明形态。西方文明自己的价值观是普世价值。我们中国人从来不认为所有人都应该接受我们儒家文明。我们中国人从来没有这样想法,但是西方人发自内心的认为,所有人都应该接受西方的价值。
就是这种普世价值,所以西方文明不光强大,而且改造别人,但是你改造别人的过程中就容易出问题,因为你的普世主义在对方看来就是帝国主义。所以这三到五年之间冲突主要是来自于西方文明。伊斯兰文明不宽容。去年在法国一个老师上课的时候给大家看的漫画。这个老师在街上被人斩首,把头砍掉了。法国总统就是愤怒。法国总统马克龙说这是言论自由。你在美国骂特朗普没有人会把你打死。因为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言论自由是人的基本权利。但是在伊斯兰国家看来,这不是言论自由这是大逆不道。大不敬,这叫亵渎。所以法国人不会理解伊斯兰,伊斯兰人也不会理解法国。但是法国生活着很多伊斯兰人,美国也生活着很多伊斯兰人。所以,这种紧张的情绪一直在积累。昨天比利时暴乱,又是一个黑人被打死。这个黑人就从非洲移民过来的。所以这个现在全世界面临文明的冲突是非常现实。我们中国文明是傲慢,我们中国是武断。什么是武断很多人不理解。把中国和美国一比较,你才能理解为什么亨廷顿说中国文明是武断的。西方文明是一个字乱,特朗普天天骂人。弹劾特朗普然后双方动不动就闹到法院打官司。美国的媒体吵得一塌糊涂,所以美国这个社会它最大的特点是它的权力是分散的。
而且各个权力之间是相互制衡的。但是我们中国不一样,我们的权力是集中的,我们的权力高度集中。所以中国跟美国这两个极端。中国没有乱哄哄的场面,但是容易出现亨廷顿讲的武断。所以这是亨廷顿为什么担心三到五年之间冲突的一个主要的原因。有人说都21世纪了,但没有长点记性,因为历史上发了那么多的教训。但是哲学家黑格尔说过一句名言“人类从历史上唯一学到的就是什么都没学到”。当局者迷,我们作为学者可能是清醒,但是你在权利当中可能也是很难摆脱的。那现在美国最大的问题就是出现了反智主义。什么是反智主义呢?它不相信科学,美国现在连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甚至说什么是事实本身都没有办法达成共识。对于我们中国人,我们觉得很难理解。美国有44%的共和党认为比尔盖茨会通过新冠疫苗把芯片植入人体。我们就说美国共和党这样的观念真的在我们不能想象的。中国清朝末年的义和团可能会有这样的观念。但今天美国44%的共和党,19%的民主党,24%的无党派人士现在有这样的观念。所以大家能够理解为什么特朗普讲了关于中国的很多观念,只要你说中国不好美国就能信。因为美国现在相信阴谋论。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这种冲突的风险就会放大。
美国的历史上发生过麦卡锡主义。就是当中国刚刚建国的时候,1950年美国又发生了一个反共事件,因为美国参议员麦卡锡发表了一个演讲叫“美国国务院的共产党员”。他在演讲的时候拿这个名单,这个名单告诉我美国国务院哪些人是共产党的。所以美国当时就出现了一个红色恐怖。对所有有嫌疑的人就进行忠诚度调查。然后封杀和中国共产党有关的书籍和共产党有关的电影。钱学森就在那个时候回到了中国。今天早晨我们又看到一个新闻,华裔科学家麻省理工的一个教授最近又被美国联邦调查局抓起来了。我们过去一年看到了大量的对于中国科学家的搜捕。现在美国人联邦调查局大概十个小时就启动与中国有关的反情报案件。我们看到了像张首晟这样的科学家被迫跳楼自杀。张首晟是非常优秀的物理学家。所以美国对中国已经到了一种盲目的仇视的一种地步了。美国的参议员说中国可以到美国学习莎士比亚联邦党人文集,但是我们不欢迎你们来学习量子计算、人工智能。
当然,我们20年还是有个好消息,就是特朗普下台了,虽然他还没离开白宫,但是我认为美国这个法制根基还是很强的,最重要的是美国的军方,领导的军队,他们非常坚定的遵从法院,遵从美国的宪法的精神,那么这一点是美国对社会最大的一个稳定的基础。那么,这个拜登上台,我觉得对中国来讲还是有很多的好处的。不确定性下降,特朗普天天半夜法推特,搞得大家都很心烦,拜登有可能恢复中美关系,拜登和我们领导人过去有很好的交情。而且拜登总体来说是个文明的人,就是你是我的敌人,但是我不会完全像黑社会一样对付你。大家更多的是要竞争而不是你死我活,会从极限思维变成连欧治华。特朗普搞得就是极限施压、敲诈勒索,过把瘾。拜登更多的还是从长计议。拜登,现在想要连欧治华现在遇到的一个挑战就是中欧投资协定,我刚刚讲到,中欧投资协定现在还没有通过欧洲议会,通过欧洲议会而且还批准了,那么对拜登的连欧治华会带来一个巨大的打击。因为这意味着说中国成功的得到了欧盟的一个经济上的支持。那么拜登上台之后意识形态对抗会加剧。拜登说,他上任第一年要召开世界民主大会。为什么召开民主大会呢?因为他要通过民主自由的价值观来区分敌人和朋友。如果你是个民主国家,你就是美国朋友,如果你不是,你就是美国的敌人。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个朋友圈主要就是为了对付我们中国的,所以中美在意识形态中的对抗可能会加剧。特朗普不是一个意识形态的政治家,特朗普更多的是一个商人,你可以说他是一个精神有些问题的商人。拜登最关心的问题不是中国,最关心的问题是什么,是气候。拜登关注气候对中国来说是好消息,因为现在要解决气候污染最重要的两个国家就是中国和美国。中国领导人已经承诺了到2060年中国要实现碳中和,中国的碳排放到2030年会达到峰值,会达到最高峰,然后开始下降到60年达到碳中和,所以中国和美国可以找到合作的区域。
在特朗普期间,中国和美国已经找不到任何交集了,拜登给我们创造了一个交集,那就是气候变化。当然拜登有很多事情他无法改变,比如说拜登不可能改变遏制中国。因为任何政治家都是国家利益至上,不管拜登内心里对中国怎么看,他不可能逆美国社会的潮流,现在遏制中国是美国的社会故事,两党一致。第二个贸易战缓解,拜登毫无疑问他是不喜欢贸易战。但是他也不一定会取消这些关税,他如果取消了,就显得美国软弱了。但是,拜登继续加增关税的可能性也不大。拜登会主要的把科技站当作遏制中国的主要武器。因为贸易战打到今天大家都看明白了,贸易战没啥用。把中国搞不垮,科技战对美国来说更有效。贸易战双方都受伤,科技战主要是中国受伤。
美国通过芯片核心技术来打击中国的产业,那么这个我们认为可能是拜登时代会继续的一个对华的遏制中国的战略。总体来讲,特朗普下台美国中国全世界都可以松一口气。不确定下降,有利于贸易投资和金融,更能促进中国的改革开放。因为原来有人给川普起了一个外号,叫中国改革的催逼师。很多人决定靠特朗普的威胁施压能够促进中国的改革开放。
我觉得这个太不了解中国的文化了,因为中国文化的本质是什么文化,是面子。中国文化的前提就是,你得给我面子,我才能够跟你做交易。那么特朗普是绝对不给中国面子,所以在特朗普将这样打压中国,美国可能看起来短期内取得了一些进展,但实际上从长期来讲,这不可能有什么优势。但是反过来如果拜登给中国能够做到有话好好说,这样的话。我觉得中国就目前这个阶段,还是有诚意做出一些改变啊,所以只有温和事件更加能促进中国的改革。中美军事冲突风险会大大下降。美国的遏制战略会更加的严厉,因为特朗普是没什么在意,特朗普更多的是想干啥干啥。我刚才一开始就讲了,这些外部的因素确实很重要,也是我每天谈的最多的,但是都不是根本的。
我们中央政治局说一句话叫集中精力办好自己的事。我们领导今年去年五月份去了秦岭,当时说了这么一句话:中华秦岭是中华民族的主脉,对确保中华民族的长盛不衰有十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除了这句话,我们能感受到。第一,我们中央对当前面临的问题的严重程度是非常清醒的认识。第二,我们知道,现在中国面临的不仅仅是个经济的贸易的金融的,更重要性是对我们国家的名族的命运的大的考验。那么在这时候,我们一定要头脑冷静,现在全世界都在民族主义里,无一例外。
我们在网络上看到了以胡锡进、金灿荣,张锐为代表的民粹主义和民主主义的声音越来越响。他们的声音中国没什么好怕的,中国随时可以和美国打一架,按照金灿荣的说法,中国可以把美国打趴下。像这样的演练听起来像是会长我们的志气,但是实际上没有什么意义。我们对待中美关系一定要意识到这么几点。首先是我们打不过美国。我们今天的军事实力和美国还不是一个层面的,虽然你也有航母,但同样是航母,两个航母的技术能力是不一样的。虽然你也有战斗机,但是战斗机的性能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我们要清楚。第二,就算我们不怕他,有人说我都无所谓,我不怕他。但是我们不能打。为什么不能打呢?因为中国刚刚到达中等收入陷阱。中等收入陷阱就是条红色的线。那么,世界银行发现87%的发展中国家,到了这个红色的线之后就上不去了,就变成水平线了,能够突破这个中等收入陷阱继续往上发展的只有13%。
所以这个时候中国即使没有来自美国的冲突,我们中国自身要跨过这个陷阱都是非常困难的。那我们很多的经济学家,比如说经济学家林毅夫啊,林毅夫的话大家少听。林毅夫说,中国已经跨过了中等收入陷阱。我觉得千万不要相信这样的话,我们的中等收入陷阱的出现对我们来讲是一个非常大的考验。第二个是我们要谨记巅峰作用。三个巅峰作用,第一个是我们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那么中美的冲突一定会交错生机。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最后这个矛盾,肯定越来越大,最终中美脱钩,战争爆发。我刚才讲到了,中国的市场很大,中国的产能很大,所以中国和美国脱钩是很困难的。但是如果这个矛盾不断的升级,那么到了一定程度脱钩就变得水到渠成。你比如说,美国人限制中国签证对于中国的共产党员,作为共产党员,中国当然也可以限制美国共和党。我们也不欢迎共和党来中国,如果这么做下去,中国和美国就越来越接近脱钩的情况,那么这个脱钩是最符合谁的需要呢?美国的鹰派,简单来说这个鹰派就是想和中国打一架,那么,打一架,对中美当然都不利,但对中国更加不利,尤其是把我们的经济发展的进程给中断了,所以这是我们最不希望看到。
第二个,有的人说了,既然美国人不欢迎,那我们自己搞,自己搞为什么不可以。这个想法很天真,因为全世界产业如此高度分工,任何国家关起门来都是死路一条。如果中国关起门来,再过20年中国就变成了一个大码的朝鲜。那是一个指定回不去的道路。第三个是改变历史趋势,什么叫历史趋势,就是一个社会主流的认知,主流的观念。
比如说在1978年之前,中国主流的历史趋势就是阶级的问题。那时候很多人饭都吃不饱,天天想谋生,因为那是你认为最重要的事情。1978年之后邓小平改了,邓小平改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所以1978年之后,大家都是在发展经济,挣钱。那么到了今天。在中美冲突加剧,民族主义,民粹主义情绪上升的情况下,未来的中国,我们的历史趋势会不会改变,这是我们必须关注和担忧的。
那么未来我想,我们中国要办好三件大事,我们对美国不能抱有幻想,美国不可能改变遏制中国,但我们中国可以把自己做好。我们要真正落实十八届三中全会,十八届三中全会可能很多人已经遗忘了,2013年开的。中央说过一句话,说中国历史上最重要的两个会,一个是十一届三中全会,1978年的,第二个就是2013年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为什么十八届三中全会如此重要,因为提出了全面改革。我们中国能不能跨过中等收入陷阱就取决于我们借改革能不能得到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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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率的讲,改革也落实的不好,如果改革落实好了,中国和美国以及欧盟之间的冲突会少很多,中国加入TPP的难度会小很多。所以我认为这是中国最重要的事情,第二个就是我们要以实际行动争取更多的朋友,美国之前有一个人,全世界的飞,飞到每一个国家就是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不要用华为,第二件事情。中国跟美国打起来了,你一定要站到美国的,逼着每个国家表态,战队。如果在这时候,我们要扩大我们的朋友圈。我们通过SEP,和东盟加强关系,我们通过中欧投资协定和欧盟加强合作关系,所以这都是我们中国打出来的一些好牌。
第三个就是我们要把经济搞好。毕竟现在还不是战争状态,现在还是21世纪,现在经济的竞争还是主要的竞争,我刚才讲到了当年的日本,虽然面临美国的压力,但是自己把自己给改了,我们中国也面临这方面的威胁。当年的日本是房地产泡沫,我们今天的中国同样是房地产泡沫。所以我们能不能够实现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对我们来讲,实际上是特别重要,特别令人担心的。所以就要转变经济增长的方式,我们中国到目前为止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中央模式,就是市场经济。市场经济不用解释,就是投资驱动,就是我们特别喜欢修路,修机场,修高铁,修的特别棒。什么叫强势政府呢,就是我们的政府掌握了很多的资源,而且我们的政府做事情。特别讲究效率速度,比如说搞拆迁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比中国拆迁的速度够更快。
搞高铁中国搞得起来,其他国家搞不起来。中国这样一个增长模式,这种模式好不好,当然好。我们过去40年靠这个模式起来的。很多人可能不知道,1978年中国比印度都要落后,我们的人均GDP比印度还糟糕。到1991年,中国才赶上印度。但今天,我们中国是印度的五倍,无论是总量还是人均。中国现在是印度5倍的GDP,这个模式发挥了关键作用。那有人说这个模式这么好,那我们要继续发扬光大。不是的,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因为我们过去属于赶超阶段,什么叫赶超阶段,就是你很穷,别人很发达,你要模仿别人就行了,你不需要创造什么。处在赶超阶段最重要的就是速度和效率。我们中国这样一个模式保障了我们的速度和效率,所以我们就起来了。但是我们这个赶超阶段现在已经结束了。我们现在没地方去超了,我们很多要靠自己去创新的,我们要跨过中等收入陷阱,最重要的就是创新。大家想想,创新靠强势政府能创新吧,答案是不可能。政府这个体制大家都有体会,政府最大的特点是他不创新。创新他绝对不会这么干。政府发布的时候没有风险,但创新本身就是风险,没有风险创新不叫创新。
所以要创新要靠企业家,中国要从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要靠企业家。但企业能不能创新呢,那要取决于政府能不能放权。如果我们的政府还像过去,那么强势控制那么多的资源,那我想这个创新是非常困难。某老师特别强调研究经济的基本面,我们经济学的基本问题很简单,就两句话,供给和需求决定价格,价格引导资源的配置,今天怎么就搞市场经济,学生都能搞懂的问题,很简单。为什么到了今天我们没有搞好呢?原因在于积累的问题我们没有抓住。
比如说,国企预算软约束导致市场难以出新,难以出新的意思是什么,你这个行业供给明明已经大于需求了,供大于求了,产能过剩了。但是很多企业他就是不倒闭,他不倒闭的后果是什么,是长期的产能过剩。在市场上没有发挥作用了。第二个问题就是价格扭曲,价格是市场经济最重要的杠杆,他是一个信号,告诉我们的价格是扭曲的。我们的劳动力价格,我们的土地价格,特别是我们的银行贷款的价格,我们的银行贷款的价格基本上是双轨制,价格上无法发挥引导作用。第三个就是政府的干预。我们的政府掌握了很多的资源,所以我们通过凯恩斯主义的办法去创造需求,那么政府的干预对市场会带来很大的干扰。第一个干扰,你把市场正常的供求关系给打乱了,第二个干扰,政府的干扰一定是有利于国有企业的。
政府的干预不会有利于民营企业的,所以他会影响正常的市场竞争,所以中国在过去几年经历了两次重大的转变。第一次重大转变就是在2015年,中央提出供给侧改革。为什么提出供给侧改革啊,因为在2015年之前,中国最主导的观念是凯恩斯主义,那我们中央意识到了中国的问题现在已经不是刺激需求了,而是要解决产能的问题,产能过剩的问题。产能过剩的问题靠凯恩斯主义能解决吧,不能解决,怎么办?我们要去产能,淘汰僵尸企业,要提升企业家精神,鼓励创新,改善供给,我们要实现核心技术的突破。所以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我们中国的产能过剩的问题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当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那么,供给侧的问题解决了,我们反过来,最近中央又提出来需求侧改革,很多人不明白我们原来说凯恩斯主义就是刺激需求对不对,凯恩斯主义现在不行了,搞供给侧,供给侧之后怎么又回到了需求侧了呢,大家要注意凯恩斯主义和需求侧还是有区别的,凯恩斯主义是制造需求,是创造需求,需求侧改革不是政府的需求,而是企业的需求,要通过改革的办法,把企业和居民的需求释放出来,因为我们今年的问题,需求当然也是一个频率,因为我们的产能过剩,产能过剩,增长要靠需求把它消化掉。
但是我们过去靠政府创造需求已经不行了。那怎么办呢?我们要换个思路,我们要把企业的和居民的需求给激发出来。怎么激发?当然要做很多的改革,我们的收入分配体制改革。我们要建立好社会保障体系,让老百姓能够放心的消费。我们要解决好中国房地产泡沫的问题,因为老百姓买了房就没有钱,没有钱进行消费,所以我想我们中国的宏观政策正在经历大的转型。
那么需求侧改革主要解决三大问题,第一,你要解决生产方式的问题。这个生产方式决定分配结构,如果我们的企业都是像富士康这样的企业。那这个社会的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如果我们越来越多的企业都是高科技公司,那我们的贫富差距就会缩小。第二个是,我们现在要增收富豪税来减少贫富差距。我觉得我们中国最大的问题,比如说像现在中央很关注扶贫,我觉得关注扶贫是对的,但是我们怎么解决扶贫呢?我认为最有效的办法还是增收富豪税。我们现在像马云这样的千亿几千亿的财富,他如果把他的财富转让给他的后代,现在是不交税的。但是如果在发达国家,要交50%税,一半要交给政府。我觉得这是缓解社会贫富差距非常有效的手段。另外,我们要解决好教育,医疗,养老,房地产,四座大山。因为这四个问题实际上是阻碍我们消费的最主要的因素,所以,我想这是中央提出需求侧的一个背景。
那么对于未来我想中国经济还是有非常大的潜力。这个刘鹤副总理在08年之后写了一篇文章,叫没有画上句号的增长期。在这篇文章当中刘鹤副总理告诉我们。中国未来有三个特别重大的增长潜力。创新的潜力、消费的潜力和纯净化的潜力。如果这三个潜力能够被释放的好,中国经济未来的下半场还是非常值得我们期待的。但是这个创新消费和纯净化的潜力。都不是可以天上掉馅饼,他需要改,但这个改革往往是艰难的,大家知道改革难在什么地方吗?
凯恩斯讲过一句话:“从长期来讲,每个人都是要死去的”。这句话太深刻。这个改革往往是一个叫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今年改革一定要付出代价,但是,等这个改革结出硕果的时候,我已经退休了。所以怎么样,官员根本就没有兴趣稿改革,官员有兴趣的是什么呢?比如说如果你是一个地方的市长,你绝对不会关心改革,只关心经济增速,GDP增速,形象工程。就这几条,其他工作都不重要。所以这个行为激化是所有国家政治周期所带来的一个必然结果。所以我们中国现在已经慢慢的掉入一个漩涡,这个漩涡就是经济不好的时候,政府就要进行刺激短期内有效果,但很快发现后遗症太多,所以政府又要刹车,你一刹车速度又要下来了,这是一个循环。我们现在搞这些无非是靠基建、房地产、银行贷款、国有企业。这所有的刺激手段都有非常严重的后果。
我们的房价越来越高,我们是发展中国家的收入世界顶级的房价。我们的基础设施已经过剩,但我不是绝对啊,有些局部有些地方还是可以。但是总体来讲,基础设施现在已经不是问题。我们的银行贷款债务问题越来越严重,我们的国际旅费,现在这个趋势也非常令人担心,所以靠凯恩斯主义的办法是不可能让中国经济走向高质量发展。我们想高质量发展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改革,改革开放。
我们过去40年,如果我们从历史上要学到些什么智慧的话,这条曲线就是最重要的智慧。这个曲线告诉我们什么呢?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经济增长。正是因为有1978年的改革开放,我们八十年代出现了第一轮增长。到了八十年代末中国陷入的困境,我们怎么摆脱困境的呢。靠的是小平南巡和市场经济确定。到了九十年代末期,我们再一次陷入困境,亚洲金融危机之后啊,我们是怎么摆脱困境的呢?我们靠的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和朱熔基同志的改革。
所以,这个历史过程中,最大的一个智慧就是改革开放才是中国经济突破困境的一个最有效的渠道。那应该讲中国在过去做了很多的铺垫。比如说我们中央权威的加强,政治周期的改变,这都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只有改变了加强了中央权威,才能改变政令不出中南海的局面。但是,改革要取得突破,离不开思想解放。
我们中国的改革历来都是从思想解放作为一个突破口和爆破口的。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思想解放,第一个就是要善待官员。凯恩斯这句话让我很不理解,为什么要善待官员,你和官员是不是有什么交情啊?其实不是,但也意识到王岐山说过一句话叫有理想,但不能理想化,对不对。你可能不喜欢官员,你可能很痛恨官员,但是你要知道官员手中是有权利的。如果官员的心情不好,官员一定是不作为的,我们的改革一定是落实不了。
所以改革能不能落地,关键要靠官员的积极的作为和配合。我们历史上的王安石、张居正的失败,就是因为得不到官僚集团的配合。官僚集团为什么不配合,因为没有积极性,为什么没有积极性啊?因为钱太少,那我们能不能给官员加薪呢?可以加薪,新加坡和香港都是高新养官员,但是加薪的前提什么,前提是要裁员,裁员就是我们的政府机构人太多,制度太多,这个时候是没有高薪的。只有大幅度精简政府的机构和人员才能够高薪,才能够解决官员积极性的问题。
第二个就是我们政府要有坚定的思想改革。他知道美国在2005年左右做了一个调查,这个调查的规模非常大,几百万左右。说:“你认为最伟大的美国人是谁?”当时回答出乎意料,最伟大的美国人不是华盛顿,也不是林肯,而是里根。为什么里根在美国的威望如此之高呢?因为里根实际上在美国引领了一场思想改革。里根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政府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希望,因为政府本身就是问题”
我觉得这句话太深刻了,如果我们的官员每天都能把这句话贴在办公室的墙上,我觉得我们中国解决问题的能力会好很多。你看我们的官员整天发文件开会,整天研究问题发各种文件解决问题,到最后怎么样,问题越解决越多。为什么会越解决越多呢?因为官员他不承认,也不愿意承认,他们本身才是问题的根源,我们的政府人太多,机构太多,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是无解的。
所以中国还需要很多观念思想上的转变。最后,我想简单谈一下我们的企业怎么去适应这样一个前所未有的环境。这个环境的快速变化是坏事,也是好事,为什么是好事呢?就像大自然的演变一样,当自然的反应快速变化的时候,最终能活下来的不一定是最大的,而是最能够适应环境变化的。所以对我们的企业来讲,我们要能够适应环境的变化,可能就会把很多的挑战变成机会。
对未来的时速,我们可能会有很多的变化,比如说我们可能越来越不强调经济指标,中央越来越不关注核心技术,越来越关注绿色经济产业互联网都市圈的建设啊,这个注册制的改革啊,这个人中央非常关注的,所以这些问题可能对我们来讲就意味着一个环境的变化。我们的企业去适应这个环境变化,首先我们的企业家我觉得不要太悲观。现在悲观的人应该是占绝大多数。
为什么不要过于悲观呢,因为内外部压力都会变,这就叫形势比人强啊。当压力大到一定程度之后,改革就有机遇。大家知道朱镕基有很多伟大的改革,大家又想朱镕基为什么搞改革,因为朱镕基在九十年代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情况,两句话,第一句话,中央财政已经揭不开锅了,什么叫揭不开锅了,发工资都发不出来。中央财政要给地方财政打白条。为了给中央发工资,给广东省借个两百,我借钱。第二句话,国有企业全面亏损。国有企业全面亏损的背后就是国有银行全面坏账,到了九十年代末期我们的银行坏账率超过了30%。所以大家想想如果你是朱镕基你能不改革吗?背后都是万丈深渊,不改革是死路一条。所以,压力一定会倒逼改革。第二,中美全面脱钩不可能,只要我们自己不想脱钩就没事。第三,中国经济的潜力巨大。我们19大的时候,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我们未来的主要矛盾,我觉得这个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论断。中国还有10亿人没做过飞机,5亿人没用过马桶,所以中国增长的空间还没有完全被打开啊。所以这些都是我们的未来抱有期待的原因。
但是呢,我们也不要过于乐观,为什么不要过于乐观?因为最主要的就是08年金融危机这个拐点。在08年金融危机之后,我们一系列的政治,我们的信贷的失控。货币的超发,让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央行的原副行长吴晓灵讲过一句话,我们在泡沫中狂欢的日子不多了。我们要调整、要控制印钞。
第二个就是市场初期势在必行。现在还有大量的僵尸企业没有被淘汰。那你要淘汰一个僵尸企业那是不容易的。一个僵尸企业可能有着几百亿的债务,大量的员工下岗。改革到了深水区,遇到了强大的阻力。我们现在两个进展比我们预计的要慢得多。最主要的原因到了深水区,每前进一步都要触动很多的力。中美关系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虽然特朗普谢天谢地下台了,但是中美关系很难回到过去。
第三个就是我们要特别关注金融法律的变革。刘鹤副总理讲了四句话,这四句话概括了我们过去几年金融环境的重大的转变,第一句话做生意是要有本钱的。安邦保险、华信,安邦已经消失。华信也吵着没钱还,借钱是要还的。海航,原来这个上万亿的债务现在已经还了几千亿了,但还有巨大的债务,所以现在海航已经被海南省政府接管了。投资是要有风险。很多人买了比特币,我们全国加起来差不多上万亿,除了Q币之外还有很多理财,现在还没有完全破损。高收益背后一定是高风险。
第四句话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我们的企业在这种时候一定要树立底线思维。要考虑到最糟糕的情况,对你的企业可能会带来的冲击,能不能活下去。
我们的市场出现的风险,去杠杆的风险不作为的风险,运动式执法的风险。中美关系恶化的风险。你比如说,汇丰银行,汇丰银行就被中美关系的恶化夹在了门缝的中。美国逼着汇丰银行配合,汇丰银行能不配合吗,不能,但你配合了中国能不恨你吗。中国肯定恨你,那恨,汇丰怎么办,汇丰80%的利润都来自香港。汇丰怕了怎么办呢?汇丰怕了之后就表态,表示坚决支持中国的国家法,香港地区法。但是你支持了中国的国家法,美国人能不恨你了吗?所以汇丰是被中国和美国来回夹击。所以很多企业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关注这个世界格局的变化,我们要降低对美国的风险暴露,特别是在核心技术上要摆脱对美国依赖。要准备好初九的棉衣过冬。
我们知道华为在多年前写了一篇,如果没有任正非这样的居安思危,华为怎么今天就已经倒下了?华为经过美国如此打击还没有倒下来和他的这种未雨绸缪有很大的关系。我们的企业家要爱国。过去企业家觉得我就是赚钱的,这个政治跟我没关系,现在政治和每个人都有关系。另外,中国正在迎来一个大消费时代。大家都知道二十世纪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二十世纪最重要的事情是,第一中国改革开放。第二个就是美国消费的崛起,美国需量近三亿人,但是美国成为世界最大的消费市场。那美国成为最大的消费市场,带来什么改变,就是美国孕育了世界级的企业。因为凡是消费最发达的地方,一定能够成为企业最优秀的地方。
21世纪中国消费的崛起,这是我们看得见的历史事件。说实在的我不认为哇哈哈这家公司,农夫山泉这家公司有多伟大啊?但是农夫山泉的创始人能够成为中国首富。他是一个时代的一个预示时代,它预示着大消费,大品牌的时代到来了。就这个机会如此之大,哪怕你并不是一个很伟大的公司,就像农夫山泉一样,我觉得他还远远称不上伟大,但是他依然能够成为中国的首富。所以这个是一个历史性的结果。
当然,消机遇虽然大但是消费的结构在转变,消费在升级,这个趋势是很明显。如果你没有创新的思维,仅仅靠过去的这种传统的思维,那么这个消费的机会你很难把握。所以这是我们的企业家今年要面临的最重要的酒。第二大的机会就是数字化,数字化,方兴未艾。我们过去这一年主要是上半场,上半场是消费互联网,就是以淘宝以京东为代表的电商的崛起。消费互联网上半场,下半场是什么呢,是产业互联网,就是我们的数字化会渗透到我们的产业。我们的B2B,我们的供应链,那么这个进程还远远没有完成,所以数字化绝对没有结束。
那我们中国的数字化,也得益于我们人口结构的年轻化啊。我们现在的8090和零零这些互联网一代已经成为人口的主力,人口消费的主力啊。实际上对我们的速度带来很大的推动,那么很多企业家会有很多的疑问,我知道阿里巴巴很牛啊,阿里巴巴有大数据,但是我这个小企业我能做什么?小企业也应该做,也必须做,第一件事情就是流程的数据化,就是你的任何企业,不管你是卖鞋的还是开餐馆的,你都有流程。你可以把你整个阶段的管理分成若干个流程,那我们每一个流程都可以用数字化的手段把他给连接起来。大家可能会问,为什么能够把他联系起来,因为你进入数字化了才能够有数据,那为什么要数据?因为数据是21世纪最重要的原材料。
第二,要借助物联网的技术。物联网的潜力还没有发挥出来,这样很多产品包括汽车,都可以通过物联网变成数据源,那么一旦做到这一点,那我们数据的来源会极大的丰富化。
第三点是最难的,数据的挖掘。你比如说我们的小企业没有数据,但是我们的银行有,我们的银行有大量的数据,我们的银行比阿里巴巴很早就有数据,但是我们的银行跟阿里的差距在哪里了?我们的银行不知道怎么用这些数据,所以数据的分析和数据的挖掘同样是非常重要的。
第四个就是与平台的合作。但是,今年中央在反对平台的垄断,但是反对平台的垄断绝对不是要消灭平台,平台也不可能消灭,因为这个平台的这个双边市场理论,他的活动规律,他凝聚的买家和卖家越多,这个平台就越有价值,这个规律是靠中央打不破的。中央能够控制的是尽量让平台不要店大欺客。要保护中小商家和消费者的利益。所以我们的企业,你和这个平台合作是必然啊,你不可能说我赌气不搞平台,不给钱。
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要客观的去看待中央对超级互联网企业以阿里巴巴为代表发动的这一场公示。为什么要这么做?实际上并不是说否定互联网,也不是否定数字化,甚至说也不是否定平台经济。大家不要得出错误的结论,平台经济现在出现了很多不得不关注的问题,第一个问题,他的力量太强了。但是过去大家都觉得银行很牛,但是现在银行在阿里面前,在蚂蚁面前一个个都要俯首称臣。因为你在阿里,蚂蚁面前没有弹力。第二,平台已经建立了一个数据霸权,因为我们过去平台可以随意的收集你的数据,随意的运用你的数据,没有规则,没有法律,所以平台获得的海量数据之后,他就怎么样,他就变得比政府还强大。那马化腾对你的了解可能比党中央对你的了解还要多。因为他掌握你的数据太清楚了,你每天说的啥都知道。当然,我说,如果他想知道的话,他都有后台。
所以,他已经建立了一个数据霸权,第三个是金融套利,特别是蚂蚁金服。蚂蚁金福早前做出了很大贡献,但是当他大了,他就变成了一个金融的套利者,因为他没有资本要求。黄奇帆说了,这个银行是八倍到十倍的杠杆,大家知道蚂蚁的杠杆是多少,60倍。但是蚂蚁的杠杆是在黄奇帆和有关部门想了办法之后再降到六十,原来是一百倍的杠杆。一块钱可以做一百块钱的用,所以这里面套利太严重了。第三个就是资本的无序扩张。尤其是尤其是阿里和腾讯啊,这两家公司就像一个章鱼一样,无所不在,所有的行业都有他的力量。而且更重要的是很多创业的企业也逃不过,你要不投靠阿里,要不投靠腾讯,所以,他对创新也会带来影响。最后一个就是资本对舆论的操控。这个主要也是阿里,因为阿里特别喜欢投资媒体,很多人不知道,阿里是财经的股东。所以资本对舆论的影响也是非常重要的。
大家可能疑惑,都这样了,为什么中央不管,不早点管?第一个不好管,这个开始刚出来时候都是有争议的,创新的总归是稍微有点超前。他不可能所有的创意都在你的规则的框架之内。第二个是不敢管。某政府官员曾说过:“为什么我们不管阿里巴巴,因为有人以革命的名义反对监管”,监管时就会变成反革命。所以阿里巴巴代表的是革命,谁监管谁就是反革命,那搞得我们的官员就很被动,就不敢去监管,就是舆论战。
第三个就是不能管。而我们的金融监管框架太差。我们过去的是分业监管,银行,三会,铁道,警察各管一段,但是你当你面对阿里,蚂蚁金服这些机会的时候,你不知道怎么管。你看起来他有银行牌照,但他的银行牌照不重要啊,他主要通过小贷,那小贷你也管不住,因为他背后这个非常复杂的生态体系,所以我们的金融监管面临着一系列的难题。
那么,应该讲经过这几年的博弈,中央已经做好准备。马云在10月20号的演讲。马云进行的演讲给中央送来一个大礼包。如果不是马云这次演讲,中央可能还下不了决心。或者说中央一直没找到机会,那么这一次机会来了,那现在中央多管齐下,管住杠杆。当然有些已经形成规则了,有些还在努力,比如说数据的监管。但是好像这个大趋势,应该讲是非常清晰的。
我这里要特别强调这么几点啊。第一点,虽然这个世界看起来是偶然性,马云的一次演讲引发了这么大的后果,看起来是个黑天鹅事件啊,但实际上它不是黑天鹅,为什么呢?因为就算没有马云这次演讲。如何应对超级互联网企业的垄断,已经成为全世界面临的共同难题。在美国20年大选当中,美国参议员沃伦提出的口号就是要拆分Facebook的功能,把它给拆分掉。在中国就是要把阿里巴巴和蚂蚁给拆分掉,但怎么拆还是没想清楚,他只是一个口号。所以这是一个全世界的问题,并不是中国也不是针对马云。当然,马云肯定会吃最多的苦头,因为他这一次犯了一些政治上的问题。它不仅仅是一个互联网的问题。第二个金融必须全面监管,金融机构必须供应。有人说,你这个对蚂蚁金服监管不就是限制金融科技了吗?不是啊,哪怕明天蚂蚁金服关门了,我们做个极端的假定哈。中国的金融机构和科技的融合也不会改变,这个趋势已经形成。中央监管并不是反对金融和科技的融合,而是,金融科技公司和拿到金融牌照的公司要公平竞争。因为你没有监管,所以就特殊优势了,数字化并不代表阿里化。我们中央现在为什么要反垄断,反垄断不是反数字化,而是让数字化为每个人服务。
能从数字化得到好处的主要就是阿里巴巴和腾讯。其他公司基本上都是受害者,为什么受害者因为他们掌握的数据远远不够,所以你是弱势群体啊,而且他们也没有监管。所以中央反垄断,不是说不要搞平台,也不是不要搞数字化了,而是要让这个规则更加能够受益全社会。同样,金融科技不等于蚂蚁金服,最主要的是反垄断,不等于打击民营企业。
有很多朋友跟我说呀,这马云好不容易中国出了这样一个企业家,现在中央又这么搞是不是中央对民营企业又进一步的否定,我说虽然这些年民营企业压力很大,但这些决定不代表中央要否定民营企业。这一次的问题主要是两个,和民营企业没关,第一个就是平台经济太垄断了,这个平台经济和民营企业没有关系,第二就是马云的这次演讲犯了政治问题。主要是这样,所以和打击民营企业没有关系。
最后一个,我们的企业家最主要的是要有核心竞争力,这个核心竞争力简单的说,就是不管经济好不好,你都能赚钱,我们中国原来很多企业是台风来了,猪都会飞。就像海航,他就是一头猪,借了那么多的钱,那么多债,到处投资变得很大,他和猪又有什么区别呢?他没有自己核心的东西,什么叫核心的东西呢?
比如说:美国的西南航空是巴菲特最喜欢的航空公司,而且这个航空公司非常的赚钱,他为什么赚钱,因为他有非常独特的模式和文化。很多人想模仿西南航空都模仿不成。我见过很多人去模仿海底捞,你发现你也学不会。因为你能学到的都是表面,你可以去他的餐馆拍张照,摆的一模一样的,那都是表面。真正的难以学的是它的核心的东西。那怎么样才能有西南航空,海底捞这样的核心竞争力?
第一条,首先要建立差异化的思维模式,这个对我们的企业家特别难,因为我们的教育从小交给我们的就是死记硬背,就是要学习别人的东西,而不是创新的,而不是有不同的思维模式,所以这一点对我们来说非常困难。越是别人已经做过的事情,你愿不愿意去做,或者说你要用不同的方法去做。
比如说就像这个拼多多的崛起,如果说拼多多在京东和阿里已经成功的情况下,他再去砸钱,也许他还能砸出来,但是这种成功的概率就很小。但是同样是做电商拼多多,他就用了不同的方法瞄准了不同的客户和京东和淘宝竞争结果怎么样,他就胜过了。他的市值已经超过了京东,拼多多的老板的身价一度超越马云,所以你要首先要有与众不同的思维。第二点要长期的坚持。任何创新任何核心努力都不可能在两年之内就达成,海底捞他的老板实际上在成都做第一次火锅的时候。他就有一套自己的理解。然后把自己的观念、理解,能够十几年二十几年坚持下来,那就是了不得。
记得华为,你说华为这个企业出名度还是蛮高的,华为有什么了不起吧?华为所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得懂。长达几十年的时间里,每年把10%的销售做研发。你说哪个企业你能做的到吗?你做不到。你没有这种长远的眼光啊。如果你能做到了,那是很了不起的。
第三个是多个子系统的适配。这个核心能力他离不开背后系统的支撑,你比如说我讲到西南航空,西南航空为什么出名,西南航空表面上是廉价航空,他飞机上不给你提供餐饮,机票卖的也便宜,用统一机型,全部都是波音737,所以成本很低啊,这些东西都可以模仿,你也都可以模仿,你也可以不提供快餐,他真正难的是什么呢,他真正难得是他的文化,他招人的时候是很有预料精神,所以整个公司的核心文化就是快乐。有人说,我也这么做,那你很难,因为西南航空创始人就是一个很搞笑的人,所以一个创始人的文化,他决定了这个企业的基因。有了这个文化,西南航空在成本低的情况下,依然能够保持员工和客户的满意度。这就是中国企业最难学习的。所以说他的背后是文化系统、组织系统、人力资源系统,对海底捞同样如此。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没有问题。我们中国企业家最大的问题就是喜欢做大,我们很多企业最喜欢的就是赚钱。实际上,这是企业发展最大的误区,企业的规模他只是个结果。但我们很多钱本末倒置。我们是今年五百亿,我们一定要五年之后做到一千亿。我们把这个目标反过来把我们自己给束缚住了。那么你有了这样的目标,这个企业很容易就走邪路。因为你要出五百亿做到一千亿,最容易的就是借钱呀。这样就容易走上邪路。
首先,一个基本的判断就是这个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这是一个基本的格局,他会持续很多年,这个格局有多方面的原因。所以大家要适应这个世界秩序的重构。没有结束,远远没有结束吧,我们要有大历史观,大家要多读历史。现在读经济学没啥用,要多读些历史书,长点见识,多了解一下政治非常有价值。数字化是一场深刻的改革,所以中央对平台经济繁荣绝对不要理解否定数字化。中美关系不可挽回,只有可能变得更糟糕,我们现在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这次疫情我们非常担心他的中长期的影响。因为他改变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改变了国家与国家之家的关系。他未来还会带来很多你预料不到的自身的效应。当然,虽然有这么多的挑战,这么多的黑天鹅,这么多的不确定性,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我们中国还是巨大的潜力。就像刘鹤讲的我们在创新这方面,我们在消费这方面,我们在城镇化这方面。我们都是大有可为的啊,只要我们能够把很多该做的改革落实,把这些红利激发好,中国经济的下半场依然值得我们期待。